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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章(自己写的小短篇,不看勿点,1)(1/4)

    镇子上来了个疯姑娘,穿着不知洗了多少次的麻布衣裳。一头长发乌黑油亮,眼睛就藏在头发后面,整日坐在镇上的枣树下,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过路人。有人同她说话,她便从头至尾一直喃喃着一句“我要去不周山啊”。
     她像一团迷雾笼罩在镇子上的每一个好奇的人心头,没人知道她叫什么名字,她从哪里来,但所有人都知道她要去不周山。
     不周山是个什么地方,没有人知道,但我知道。我还知道疯姑娘并不疯,也并不是姑娘。他叫以北,是个极温柔的少年郎,比我要大上几岁。一身麻布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的,身上有我最爱的蔷薇的味道。
     我喜欢在正午的时候坐在枣树下,偷偷摸摸地读不知道从哪里捡到的诗集。而以北便会在我读诗时坐在我身边,款款吹着陶笛。有时欢快婉转如黄鹂啁啾,有时幽远清长如清泉流过,不论我在读什么诗,他似乎总能吹出对应风格的曲调。
     阳光照得树影斑驳,在地上明明灭灭摇晃着。我会侧着脑袋看他,他的头发真的很长,挡住了半边脸。
     我也会好奇,问他:“以北,你从哪里来啊?”
     “太久了,我也忘了。”以北的声音很好听,清越入耳,温柔得同他吹的陶笛一般,“我在流浪,我要去不周山。”
     我的脑海中浮现了以北身穿着麻布衣裳,双手握着陶笛慢悠悠地走过秋风扫落叶,然后满身白雪堆积,一路向北。
     “为什么呢?”
     “没有为什么的,含山。”以北叫我含山,但其实我不叫含山的,我没有名字。阿爹阿娘喜欢叫我死丫头、臭丫头、赔钱的玩意儿,他们也不会像以北这样温柔地叫我,这样慢吞吞地思索着和我说话,“我梦到过不周山,我想去那里,我要去。”